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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楼姑娘的生活方式 (日军炮楼生活)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02-04 11:45:28 分类:八卦 浏览:251 评论:0


导读:炮楼姑娘的生活方式作者:胡显达2010年初,为了查证《常德作战》“资福寺警备队”一节中关于“新四军美女特工祝玲英”一说的真伪,作家萨苏因公赴日期间,采访了一名当年侵华的日本老兵...

炮楼姑娘的生活方式

作者:胡显达

2010年初,为了查证《常德作战》“资福寺警备队”一节中关于“新四军美女特工祝玲英”一说的真伪,作家萨苏因公赴日期间,采访了一名当年侵华的日本老兵船头正治。采访中,萨苏了解到船头正治在2005年一次日本老兵聚会的一些情形。

2005年的一天晚上,在日本仙台的一家小酒馆,一群在中国战场幸存下来的侵华日军聚会。

醉意朦胧中,有人回忆起了他们当年,曾经中了新四军的一次“美人计”。

这个叫船头正治的日本老兵,故意询问他的老上司千田熏少尉,这桩被尘封多年的往事是怎么回事?

1943年的初秋,千田熏驻防在湖北江陵县境内的资福寺。当时,据点来了一名没有通行证的中国女子,长得漂亮,穿着 时尚 。船头正治依稀记得,他与这名女子在一起吃喝,相谈甚欢。只是这名女子走后不久,日军在资福寺设立的据点就被新四军一锅端了。

这件事,船头正治历历在目,难以释怀。他甚至怀疑,千田熏当年放走的那名中国女子,就是新四军的探子。

看到船头正治色眯眯的眼神,千田熏神情黯然地说:“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只是我当时对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千田熏说:在炮楼里,我单独盘问过她。在短暂的接触中,我了解到她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她的学识和气度深深折服了我。当时,我也在怀疑她是新四军的探子,但不知为啥,也还是鬼使神差地亲自把她送走了。

“送她回去,不会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吧?”

“不!当然不是!她的神采让人不能直视,只要能和她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千田熏回忆。

1943年9月,日军在资福寺设立据点,千田熏带着30多人的警备队驻防此处,监视不远处的长江水道。

一天下午,警备队在资福寺的眼线郭家顺,匆匆跑来报告,说镇上来了一个没带通行证的陌生女人,点名道姓要见这里警备队的队长。

一听说有中国姑娘来炮楼见队长,日军个个乐开了花。平时,炮楼周围压根就见不到女人,能看一眼女人,也成了他们的一种奢侈享受了。

千田熏在日军的下层军官中,算得上一个特殊之人。他认为,单靠战场上野蛮血腥的打打杀杀,是征服不了中国的。在驻防资福寺期间,千田熏表面温文尔雅,其实是对当地居民玩起了“怀柔”手段,意图消弭当地民众对日本人的敌意。

听到报告后,千田熏少尉说,那就请她过来吧。

没过多大会儿,一位打扮 时尚 的女子款款走来。好久没见到女人的日军,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20出头的样子,气度优雅,光彩照人。她上身穿三分袖的中国服,下身穿两边开衩的裙装,一看就是那种大都市上流 社会 的知识女性。

“看来您不像是本地人啊,是从哪里来的?找我有事吗?是否方便通报一下您的芳名?”目睹她的芳容之后,千田熏询问道。

这名女子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我叫祝玲英,住在东边的熊家河。因为丈夫去世,特地来到这里寻找他的亲戚,请他们前去帮忙处理一些后事,只是人生地不熟,所以贸然前来请队长相助,不知可否?”

谁会拒绝一个貌美柔弱,而且需要帮助的女子呢!机缘巧合碰到这样气度非凡的女子,千田熏也是心花怒放。

为了留住她,千田熏试探地问道:“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吧?一起吃个晚饭,好吗?”

祝玲英从千田熏手中接过士兵倒来的果汁,答谢道:“我丈夫的后事给您添麻烦了。”

“一路上,我就听说您在资福寺一带的大名了,这里老百姓都说您大大的好,没有无辜的杀戮,他们都能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听了祝玲英的一番夸赞,千田熏好像遇到知音,更加坚定了“怀柔政策”。

过了一会儿,千田熏借故出去巡查炮楼哨位,让警备队中负责反间谍侦察的军官和翻译官,与祝玲英继续攀谈,这两人假装询问她丈夫亲戚的一些情况,话里有话,意在试探她是不是新四军派来的探子。

攀谈中,祝玲英神情淡定,问啥说啥。更重要的是,她说得有名有姓,与郭家顺提供的情况,丝毫不差。他们向千田熏汇报,这名女子不是新四军的探子,而是见过世面的名门闺秀,应该以礼相待,借她之口,传开“日军亲善”。

对此,折服于祝玲英谈吐风采的千田熏也是深信不疑,于是亲自出面邀请祝玲英一起吃晚饭。这顿晚饭颇为丰盛,烤肉、煎蛋、煎鱼、罐头等,摆了满满一桌,他们二人频频举杯,把酒言欢。在异国,偶遇这样一位红颜知己,这对千田熏来说,更像是上天馈赠给他的一份礼物。

千田熏虽然很欣赏对面坐着的美人,但心中也还是泛起了疑点。她为啥一路打听日军警备队的住处?并指名道姓地要见他这个队长呢?没有通行证,也没有当地维持会的熟人引荐,她又怎么敢来日军炮楼找人?

想到这里,千田熏觉得她的出现太蹊跷了。光靠这种待客之礼,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但如果把她抓起来拷问,又觉得这样对待一个风采不凡的美人,不甚妥当,也有损于他这几年在当地积攒起来的“好名声”。

还是再试探试探吧!

吃过晚饭后,祝玲英站起来,优雅地感谢千田熏的热情招待,说天色已经很晚了,不想再打扰您了,想就此告辞回去。

“今天,你跋涉过来很累吧,晚上不如就住在郭先生家里,等到明天回去的时候,我再去给你送行。”

“好吧,那就谢谢您了!我们明天再见。”看着祝玲英渐渐消失的背影,千田熏悄悄地加派一个10人的小队,偷偷潜伏在郭家顺家的附近,嘱咐他们一旦出现异动,就立即把她抓起来。

千田熏心想,如果这名陌生女子是新四军的探子,一定会急于逃走,而不会在郭家顺家过夜,并等待他的明天相送。

祝玲英似乎早就窥探出了千田熏的这种心理,于是安安稳稳地在郭家,美美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潜伏在郭家附近的人就赶回来报告,说一夜平安无事。千田熏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并自忖道,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同时,在郭家,祝玲英早就起床了,她梳妆好之后,静静等待千田熏的送行。

“昨晚睡得好吗?”千田熏关切地询问道。

“托您的福,郭先生安排的房间很舒适,我睡得很好,这得感谢少尉先生的周到安排!”祝玲英彬彬有礼地向千田熏道谢。

千田熏看了一眼祝玲英黑如深潭、闪着秋波的双眸,以及容光焕发、毫无倦意的神情,知道她没有说谎。

但此时的千田熏,从这个细节中判断,她真的是新四军的探子?一个女性能在陌生的环境中熟睡,说明她是一个经常过着流动生活的人。在资福寺附近的长江沿线,很久都没有出现蒋军人员的影子,零星骚扰的也就只剩下小股的新四军了。这名陌生的女子,很可能就是新四军的探子!千田熏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平静如水地注视着她。

他实在想不通,像祝玲英这样来自大都市上流 社会 的知识女性,怎可能瞧得上新四军这种泥腿子的队伍?

也许是看破了千田熏内心的想法,祝玲英灵机一动,说她昨天晚饭中喝得有点醉了,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天亮。

千田熏怀疑祝玲英的新四军身份,虽然只是一种没有什么证据的推测,如果把她强行抓起来再审问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但他转念一想,昨晚与这名女子把酒言欢,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睡得很好,也是能说得通的。如果冒冒失失地,硬说人家是新四军的探子,有点对不住他们两人把酒言欢的情分了。

正在千田熏疑惑之际,郭家顺的妻子走过来,招呼他们二人一起吃早饭。

临别的时候,千田熏紧紧握着祝玲英的手,在恋恋不舍的一瞬间,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攥着一双经常握枪的手。他迟迟不松手,也让祝玲英隐隐预感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尽管如此,她还是极为冷静地,用一种平常的目光看着千田熏,说期待着以后再相见。意识到再不松手就要失态的千田熏,立马松开了她的手,站在郭家顺的大门口,意味深长地说:“祝女士,一路平安!”

“谢谢!”祝玲英冲着千田熏莞尔一笑,转身离去。望着祝玲英渐渐离去的背影,千田熏还是下不了手。郭家顺的妻子把她送到集市口回来后,给千田熏捎来了祝玲英的一句话。她说对千田熏先生的宽厚与仁义表示感谢,郭妻小心翼翼地说道。

千田熏什么也没说,径直返回资福寺的炮楼。他心里明白,祝玲英已经知道自己看破她的新四军身份了。

听到这儿,船头正治不禁疑问道:“少尉先生,您那会儿为什么还把她放走了呢?”

“当年,我在资福寺一带搞的‘亲善活动’,有着很不错的名声。在江陵那个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地区,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走进炮楼寻求我们帮助,而且对‘亲善’抱有好感的知识女性抓起来,这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这件事若是被传出去,岂不是打我们自己的脸吗?”

“人家大老远地找你帮忙,你就仅仅根据自己的怀疑和推断,把人家抓起来,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太卑鄙了?”千田熏这样辩解道。

最后时刻,千田熏没有跟着感觉走,他把祝玲英放走了。但他也只是讲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他不能直白讲出来的是,自己当时滋长了厌战、反战情绪。

在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之后,日军不论是在和蒋军作战的正面战场,还是在八路军、新四军的敌后战场,都难以延续他们开战之初的凌厉攻势了。攻城略地屡屡受挫,中日战局僵持不下,让千田熏苦闷万千,什么时候能在这种战争的泥潭中熬出头啊!没有人能够给出确切的答案。

刺刀之下,“亲善”的虚伪,也让他觉得这种“亲善”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几天。

千田熏在他的汉学老师金达遵的劝诫下,不想在这场兽欲横行、惨无人道的侵华战争中继续下去了。

所以,千田熏虽然识破了祝玲英的新四军身份,但又鬼使神差地把她从手中放走,固然有怜香惜玉,也有他所谓的“怀柔”与厌战反战的因素。只是后者不能明说而已。若是被检举出来,会连累到他的日本家人。

1943年的江陵,日军、汪伪、蒋军、新四军、地方民团等多方力量交织在一起。面对捉襟见肘的兵力,日军对江陵的占领玩了一手“以华制华”的策略。只要不袭扰日军的据点,他们是坐视其他几股力量在那里打打杀杀的。

日军的这种策略,为我方的统战工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为了争取更多抗日力量,祝玲英的父亲祝甘亭,曾专门做通了伪江陵县保安司令曾尚武的工作,让他改弦易辙,暗中帮助新四军工作人员安全通过他的驻防区。

为掩护新四军的安全过江,日军的资福寺据点是一个必须拔掉的钉子。在这一背景下,祝玲英为刺探敌情独闯敌穴,其实是有保护伞的。若她不慎落入日军之手,不论是新四军的直接出兵营救,还是借助伪江陵县保安队的曲线救人,都是可以因时因地灵活操作的。

再者,祝玲英的家世非同凡响。她的父亲祝甘亭在江陵一带,是人尽皆知的大名人。早年的他曾是清朝的举人,后来又考入陆军速成学堂,即保定军校前身,曾与蒋氏、张群等人同窗读书。

只不过,祝甘亭一生愤世嫉俗、淡泊名利,心里只想着救民水火。他虽为同盟会元老,却看不惯蒋氏等人的小人作为,不愿与其同流合污,背叛革命。

祝玲英也颇有他父亲的那种风骨,在1937年国难当头之际,她毅然决然地放弃自己舒适、安逸的生活,只身前往武汉参加战地救护训练。

没过多久,祝玲英经我方地下人员的介绍,来到湖北黄安七里坪参加抗日青年训练班。让她想不到的是,像叶帅这种响当当的大人物,也专程从武汉赶过来给这个训练班作专题报告。

祝玲英从这个训练班学到了不少进步的新知识,她的觉悟突飞猛进。到了第二年,祝玲英加入了组织,并被安排在江陵一带从事地下工作。

1943年,李先念的新四军第五师奉命开赴江陵展开敌后游击。祝玲英说动其父祝甘亭,利用他的声望和故交,协助新四军在当地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26岁的祝玲英被上级任命为县委 社会 部副部长,主要负责对日伪顽军的敌情侦察工作。

有一次,她和几名代表要到区里参加工作会议。当时,日伪军在她们前往的道路上设置了不少的据点或暗哨,以此进行封锁。一同前来护送的警卫班战士,因为搞不清封锁线上的敌情,一时也不敢贸然通过,打算先派一名战士前去侦察一下。

见此情形,祝玲英抢先说道:“这种侦察敌情的事情,还是由我去吧。”

“您是代表,侦察敌情是我们警卫班的事。哪能让您去呢!”

“不行!你们容易暴露。我穿的是便衣,又是女的,地形又熟,很容易糊弄敌人。”祝玲英说道。

“大家就地隐蔽,如果我发现敌情,就以大声说话为信号,你们迅速向安全地带转移。”

说完,祝玲英径直向前走去。她刚爬上一个小山坡,就发现坡下有一支大约100多人的日伪军,在那里四处张望着。她刚要转身,就被敌人发现了,对她大喊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老…百…姓…”祝玲英扯着嗓门大声回答,她用这种事先约定的方式,把敌情信号及时传递给后面隐蔽待命的同志。

为了引开敌人,掩护战友,祝玲英故作惊慌地向山坡的另一边跑去。敌人跟在她后面高声喊道:“站住!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敌人越是这样喊,她越是拼命地跑,子弹嗖嗖地在她身旁呼啸而过,打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她奋力跑入山坡旁边的一片树林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歇了片刻,又爬起来继续跑。

追了大半天,原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看着不远处祝玲英的背影,敌人累得够呛,也懒得追击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开了。

密集的枪声,让大家为祝玲英的安危深深捏了一把汗。“祝部长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吧?”

正说着,祝玲英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的面前,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然,除了祝玲英这次从日伪军眼皮底下惊险脱身之外,类似的化装侦察还有很多很多。她之所以有胆量一人前往日军资福寺据点侦察敌情,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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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炮楼生活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家里的老房子,那里封存了你的童年记忆, 犹如光阴的见证一样陪着你长大,回忆起老房子的一砖一瓦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岁月的刻痕。

有的地方记载着你顽皮爬墙时磕破的痛呼,有的地方还回荡着祖父祖母无奈又生气地教导,还有的地方依旧搁置着你夏日里最喜欢的躺椅, 现在的你经历了生活的艰辛后回到老房子里一定带着缅怀。

孙从孝就是如此,每次看到那栋圆形的炮楼孙从孝的心中都感慨万千,看着由弹孔穿过的暖气管道,孙从孝一下子就回到了打通房子暖气的时候,为了让房子真正做到冬暖夏凉他花费了十余年的光景。

而如今一家人住在这里已经59年了,人生能有几个甲子, 从孙从孝的祖父到他的孙子,一家五代人都在这栋三层炮楼中搭建了自己的缩影,落叶归根,孙从孝的根就是这座炮楼。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孙从孝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 那时的他还没有住在这座炮楼中,而是跟随父母在一家狭小的房子中生活 ,因为父亲是电力部门的员工所以给安排了一间小房子生活。

日子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不算艰苦,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对生活条件根本没有认识, 直到孙从孝迎来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两个新生命的加入让这个家庭逐渐开始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特别是孙从孝的祖父住进来后这一问题也越发凸显,有时候大人一个转身都会把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撞倒,这让大家很心疼但是又无奈, 特别是孙从孝长大后也希望有一个自己独立的房间。

可是由于条件的限制让他不得已只能陪同弟弟妹妹一起睡觉, 一家七八口人的吃喝拉撒都在一间屋子中,虽然这间屋子中有隔断分为了好几个小房间,但是无论是做饭,洗澡还是洗手间问题都会带来诸多的不便之处。

孙从孝的爷爷奶奶们有很多从老家带来无法丢弃的杂物要堆放,父亲母亲有自己的东西要处理,加上弟弟妹妹们生活用到的必需品, 孙从孝渴望的独立环境越来越成为一个奢望。

但是事情在1962年迎来了转机 ,现在基本上80后的父母在国家机关单位工作的都有分配住房,而这件事就在1962年开始的, 孙从孝的父亲在电力部门是技术员,组织上分配给作为骨干的父亲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就是位于山东省青岛市李沧区永安路39号的一座炮楼 ,为什么说是炮楼呢?这就要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了,日军侵占了山东并且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这座炮楼就是其中之一。

而之所以没有拆除炮楼的原因是因为它在和平年代就是个建筑,而且空间面积非常大,有三层楼那么高,最重要的是一座炮楼的修建价值其实远比一座普通的三层楼要昂贵许多。

拆了之后还要投入资金重建,还不如不拆,毕竟修建炮楼的建筑材料都是上上之选,这座带有“居民楼”性质的炮楼接纳了孙从孝一家人将近六十年的光阴, 而孙从孝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炮楼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第一眼看见还很震惊,因为上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弹孔” 回想起这段经历孙从孝仍然非常激动,这座炮楼修建的时间具体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而且周围的邻居也是后来分配到这边的。

所以对于炮楼的 历史 大家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这座炮楼是1938年建立的,他们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多年的 历史 了, 孙从孝一家搬过去的时候这炮楼的年龄几乎跟他一样大。

孙从孝猎奇的心理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一家人一起参观的时候孙从孝从楼上跑到楼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 历史 的见证,可是一进去就发现里面非常黑,而且非常脏,到处都是灰尘。

进去之后孙从孝才发现里面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其实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毕竟是当年承担军事作用的建筑,建造窗户恐怕会给投掷物更大地发挥作用,一家人看完之后其实都非常满意。

花了将近半个多月的打扫后终于重新焕然一新,而且孙从孝期待的独立房间也得到了满足,毕竟这时的他已经马上要参加工作了,孙从孝一家人终于从那个狭窄逼仄的小房子中搬到了大房子居住。

周围的邻居基本上家家情况都与孙从孝一家差不多,中国人的街坊文化其实是最好融入环境生活的方式 ,刚来那几天孙从孝陪同父母家家户户地串门,大家互相了解互相转送特产,其乐融融的氛围让孙从孝至今都难以忘怀。

整个炮楼有三层,楼顶还有一个小的瞭望台,孙从孝在炮楼中除了自己的房间之外就是这里记载的记忆最多, 因为年少时的他在心底总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而这里的夜空于他来说是曾经可望不可求的。

一家人的入住最开始每个人都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可是问题也逐渐暴露了出来,坚固的军事工事导致墙壁的厚度让人难以想象, 带来了防御坚固的同时也带来不透气的坏处。

每到夏天房子里几乎不需要用到制冷的设备,阳光照射不进来,屋里比空调房都凉爽,如果穿个短袖有时还会感觉到冷,但是一到冬天屋里的气温非常低就像冰窖一样。

仅仅依靠烧煤带来的温度根本无法让大家取暖,而且没有窗户也让这个家显得阴气森森, 这在孙从孝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他想对房子进行改造计划,让这个家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家。

孙从孝想通过改造让这座炮楼实现真正的冬暖夏凉,他把他的计划向全家人说出后得到了支持, 其实对于他来说从小生活在一个狭窄的环境中,孙从孝希望自己的家庭是一个让他满意的环境。

我们都说缺少什么就会想要什么,对于孙从孝来说他想要的就是生活在一个他幻想中的环境,首先考虑到长辈的腿脚不便应该把一楼二楼留出来给他们当卧室,而整个空旷的三楼和瞭望台就是他的地盘了。

他把三楼进行隔离出来一厅一室,再用工具挖通墙体做出窗户,让阳光照进家里,孙从孝的家再也不是一张床那么大,而是成为了专属于他的一方天地,因为原来的住房很小只有一个卫生间。

家里人口众多难免导致不卫生,这次孙从孝花了大功夫把卫生间上贴上了洁白的瓷砖和浴头,为了让老人方便他在每层都修建了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二楼的卧室和一楼的客厅厨房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还特意搬进来一些能够净化空气的绿植当作点缀,既然要换索性把家具也换成新的, 孙从孝把家里该淘汰的淘汰,该更新的更新,从里到外全部按照他想象中的样子整了一遍。

虽然家里人都知晓他的计划,但是真正看到焕然一新的炮楼时仍然感到非常惊喜, 这其中最得意的还是孙从孝,他终于把心里那个“家”从脑子中搬到了现实生活中。

但是其中最困难的环节还是通暖气,早在90年代全国各地都开始通暖气工程,政府部门家家户户都会亲自去查看暖气通的进程, 可是每次工作人员走到这座炮楼时都会犯愁。

因为炮楼的墙壁厚度实在是超出他们的意料,足足72厘米的墙体 , 连子弹都只能卡进去几厘米,这样的厚度让钻头完全无法工作,倒不是不能钻进去,而是钻头钻进去几厘米之后就放不进去了。

就算是从里外一起钻,但是又因为找不到对等点容易出错,这件事让孙从孝很受打击,因为离他心中的那个家只差一步,所以他没有放弃,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对每块砖都非常熟悉。

在他的研究之下终于被他找到了解决办法,他想利用遗留在墙体内的子弹做文章,他用工具把子弹从外面打通到里面,这样一来就完成了钻孔疏通管道的基础,然后利用其他工具长期凿开暖气管所需要的直径。

虽然非常费时费力,但是总有希望支撑, 光是这一项就花了他将近10年的工夫,每天下班后孙从孝就一个人围着墙壁转悠,母亲做饭时总是能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响声。

最后在他的坚持下暖气终于顺着管道进入了这个冰冷的家里,也温暖了孙从孝的心里。

后来孙从孝也得到了单位安置的新房子,炮楼现在是他的孩子和孙子居住,但是他与妻子总是会抽时间回到老炮楼住上两天 ,炮楼是他心里第一个给了他自己空间的房子,承载了幼小时的他对于专属空间的记忆。

而且炮楼也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是他把炮楼变成了一个舒适的三层楼房,炮楼是他的根,是他成长经历中第一次给他信心和欢乐的地方, 不管是干净的卫生间也好,善良的邻居也好,还是他难过时去的瞭望台也好。

这些都是他难以忘怀的过去,炮楼就像是他青春的载体,那上面有他的亲情,有他的爱情,有年轻时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憧憬。

花甲之年的孙从孝每每靠近回到炮楼都会想起过去,他的故事里这座几十年不变的炮楼是他人生的支撑,支撑着他长大,支撑着他成家,也支撑着他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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