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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一样的家伙什 (长个驴一样的家伙)

作者:admin 发布时间:2023-02-25 17:49:05 分类:八卦 浏览:301 评论:0


导读:驴一样的家伙什长个驴一样的家伙初冬时节,清晨公园。  公园内冷冷清清,杨柳树叶落尽,只有枝丫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树下几个白发老头正随着音乐打太极。   狗娃双手揣在...

驴一样的家伙什

长个驴一样的家伙

初冬时节,清晨公园。

    公园内冷冷清清,杨柳树叶落尽,只有枝丫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树下 几个白发老头正随着音乐打太极。

      狗娃双手揣在裤兜,漫无目的的来回瞎逛。他凑到几位老人身边 ,跟着他们来个白鹤亮翅,姿势洒脱。正在得意之时,冷不防被狗咬了一口 ,低头一看,裤脚破了一个大洞。

    妈的,你丫敢弄破我的裤子。狗娃大怒。

    一只脏兮兮的京巴正冲狗娃呲牙,鼻孔呼哧呼哧喷着热气,眼珠子盯着他,射出一道寒光。看样子,它要和狗娃干一架。

 

 

    好耶,你敢惹爷爷。

    狗娃心想:爷爷没别的能耐,打架没怕过谁,不信你小子去小虎桥打听打听,对了,忘了问你是公是母了。你若是个娘们,我或许怜香惜玉,下手轻点。你要是一傻小子,今儿遇到老子算你倒霉。先尝尝爷爷的拳脚,不然你不知道这里谁是爷。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京巴肚子上。京巴趴在地上,不过挺横,仰着脑袋,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一会 梗着脖子又冲他扑来。他跨上一步,潇洒的一个凌空腿。狗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老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条狗命算断送在狗娃手里了。

这仗打得干净漂亮,不过狗娃心里却不怎么痛快。裤子是毛三的,他偷着穿出来,弄了这么大一个洞,毛三知道了非伺候他一顿老拳不可。毛三那小子的拳头像铁锤,抡起来呼呼带风,狗娃曾经领教过几回。饶是他经常挨揍,练就了铜头铁臂,换别人早让毛三凿的稀巴烂了。

      狗娃出门的时候,毛三正赤条条的趴在炕上,活脱脱的一头没长毛的肥猪,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枕头。

    毛三和狗娃住一个村。我俩从小光屁股长大。论年龄,他比我小两岁,但在外人面前他一直以老大自居。原因是他比我早进城两年。进城后他一直没混个正当营生,整天穿着笔挺的西服,脖子上挎条领带,裤线熨的笔直,胳膊下夹个公文包,带着我东游西逛,各处迎来送往,杯筹交错。人前人后都让我叫他毛经理 。他这个经理确实有个毛,既没有公司,也没有铺面,纯粹是屁股上插鸡毛——楞冲大尾巴鹰。

    平时他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经常为了省一块钱公交走半小时路,自己还美其名曰健康出行  。

    有一点我没想明白,毛三小时候弱不禁风的杨柳腰进城后竟成了一口腌酸菜的地缸,上下一般粗。

    我和毛三住一块。他睡觉有个毛病——打呼噜。他打呼噜的时候声音忽高忽低,高的时候直冲云霄 ;低者的时候深入幽冥。每天晚上 ,整个屋子就是他的舞台,而我就是唯一的听众。毛三这浑然天成不事雕琢的呼噜声令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我实在受不了,早就暗下决心搬出去和他一刀两断,自己过一人世界。

    可这些日子市区创建文明城市,城管不让撂地,我在小虎桥没了生意,一日三餐全靠毛三接济,一时没有了经济基础,无奈只能和他继续凑合下去。

近半个月毛三和进城打工的一农村老娘们打的一片火热。老娘们是小吃部的一个服务员,负责刷碗切菜端盘子。

    小虎桥附近有个胡同,小吃部就在那里, 一间门面,摆着四五张桌子,面积不足50平米。老板是个南方人,说话叽叽喳喳像鸟叫,没人听得懂。他脑袋顶个厨师帽,整天躲在后厨炒菜。老板娘是个四川妹子,人长的小巧玲珑,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大的,该小的小。她嘴巴甜,说话嗲,在前台收钱。小吃部的主顾都是男人,一半为吃饭,一半冲着老板娘。听说老板娘经常暗地里给老板弄个帽子带,至于弄了多少顶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农村老娘们在店里白天晚上一直忙,忙完前面忙后面,就像个陀螺,转个不停。套用郭德纲的一句话: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妓)晚。半夜上床,这娘们心里觉得特委屈,总想找人诉诉苦。毛三带我去吃饭,俩人见面眉来眼去的,一个郎情似烈火,一个妾意如干柴,没几天就勾搭到一起了。

毛三这小子,除了会装  逼,还长了一张巧嘴,这嘴能教唆广寒宫嫦娥犯相思,春心起搂住鬼子母。能说动雷音寺老禅师起淫  心,扑翻身按倒比丘尼。对身处异乡的已婚大龄妇女更是绝顶杀伤力。只要他想撩拨的女人,不出几天,就会哄到床上去。这农村娘们没有搞破鞋的经验,纯的如一张白纸,对毛三来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他俩从偶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熟悉,从熟悉到相恋,从相恋到上床,从上床到如胶似漆,竟然没到七天。当毛三带着这娘们回家的时候,我惊讶的舌头吐出来老长,半天忘了塞回去。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他不是忙着和那娘们在炕上办事,我非三拜九叩尊他为祖师爷。

办完事毛三让那娘们立即去和老板请假。娘们说老公得了脑血栓,躺在床上动不得,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睁着眼睛非要驾鹤西游,她得回去买棺材裁寿衣等他死。老板心里不乐意,可娘们请假的理由冠冕堂皇,不能拒绝。只好麻溜结工钱,送她走人。娘们乐癫癫的提着行李箱直接搬进毛三家。

毛三的家其实不能叫家,就是在城西租的一间破平房。这房子破到什么程度,门和窗户七扭八歪,夏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冬天外面刮大风,屋里灌小风。房子靠近垃圾场,门前一条臭水沟,一年四季淌着黑水。住户把这条沟当茅房,男女随便大小便,无论冬夏,常年一股尿骚 味。耗子才是房子的真正主人,毛三没来前它们就住在这里,大耗子生了小耗子,一堆堆一窝窝不计其数。白天大模大样的在屋里溜达,晚上明目张胆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老耗子儿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

    这农村娘们既没嫌弃毛三的房子,也没嫌弃住在这里的耗子和躺在炕头蒙头大睡的我。她欢天喜地的住下来。

    我猜她应该喜欢的是毛三的功夫。毛三壮的像头牛犊子,下面又长了一根像驴屌一样的家伙。这么大的家伙,娘们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春天牲口发情 经常在骡子马身胯上见过,但长在男人身上的大家伙,却第一次见,所以稀罕得恨不得一辈子在自己肚子里扎了根。

    自从娘们住进来,他俩白天也不闲着,一大早就头贴头股叠 股的粘到一起,窗帘都懒得挂。

    我不好意思呆在屋里,只能躲出去找个避风的地方看狗打架,一看一上午。大冬天的,北风直往脖子里灌,弄的我感冒发烧淌鼻涕。我暗自嘀咕,毛三你不够意思,你没日没夜的快活,我却在外面受罪,你连句客气话都没有,更别说分我一杯羹。

    我问自己:脑子是不是真的小时候被生产队的驴踢坏了?村长的傻逼儿子都比我聪明,最起码他如果在这,肯定会在屋里给他俩加油助威,而不是抱着膀子溜墙根。

  我最终决定不躲不闪。看见他俩干啥,我该干啥还干啥,就当没看见。他俩根本也不在乎我的存在,把我当成摸不着看不到的空气,依旧干得热火朝天。毛三满头大汗,家伙在女人身上进进出出,女人鬓发凌乱,大呼大叫,大腿盘着毛三屁股,我若无其事的欣赏这活春宫,说实话这比岛国的教育片刺激多了。

    我落下一毛病,几天看不见他俩折腾就吃不好睡不香。这几天毛三折腾频率少了些,我就提醒毛三:别歇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毛三拍拍脑袋问我啥意思,他有点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娘们旁边接茬说:他小子一肚子坏水。

    我莞尔一笑,没吭声。

    昨天晚上,我坐在炕里看电视,毛三和娘们你来我往的折腾的正欢,放在炕头的手机不和时宜的响起来。毛三大概正处于关键时刻,按着娘们屁股不让她动。娘们挣扎了几下,就又全力配合起来。

    手机铃声响得异常执着,一遍又一遍。那娘们见毛三没有停的意思,就使劲推开毛三,光着身子下炕接电话。

电话里聊了十几分钟,娘们不麻烦的说:老板让切菜呢,别啰嗦了,挂了。钻进被窝和毛三又大动起来。

    少间云收雨散,那娘们趴在毛三耳边嘀咕半天。我侧着耳朵,可是什么也没听见。

    今天天没亮,娘们下地穿衣,套上羽绒服,拉着行李箱,招呼都没打,匆匆走了。我睃了她一眼,闭眼装睡。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吃早餐。喊了毛三几声,毛三睡的和死猪一样,一条膀子搭在炕沿,白花花的。

毛三的裤子扔在炕头。我过去掏了掏裤兜,一张五十元毛票,随手装进口袋。我又提起毛三的裤子看了看,藏黑色西裤,裤线笔直,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脏兮兮的,膝盖破了一个大洞,提鼻子一闻,说不清的味道。我换上毛三的裤子。裤子长短合适,就是有点肥,穿起来晃晃当当,像裹了条麻袋。我在屋里转了几圈,潇潇洒洒的推门而去。

早餐吃得特别丰盛。油条、豆腐脑、豆浆、咸菜摆满桌子,我一口气吃了两屉小笼包。早就听说这家餐厅的小笼包堪称一绝,几次想进来尝尝,都没舍得,今天吃了个饱。包子果然名不虚传,皮薄馅大,牛肉多。我吃了最后一个包子,打着饱嗝剔着牙心满意足的走出餐厅。

太阳还没出来,外面冷飕飕的,寒风直往衣服里灌。时间尚早,商场没开门,我一时没了去处。

回毛三那里吧,裤子穿不成,拿的五十块钱肯定会让毛三暴跳如雷,气头上抽我二个耳光,得不偿失。打架我是好手,鲜有人敌。但和毛三比,我甘拜下风。他的拳头我领教过几次,凶狠无比。每次和他打架,最后都是我讨饶才作罢。毛三有豪侠气概,只要对他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天大的事,他都不会计较。这大度的风范就是香港电影里的小马哥。我一直叫他毛哥,不是嘴上,是心里。他对我叫他大哥非常受用,更是不遗余力照顾我,尤其是花钱,只要张嘴,从没犹豫过。

    只要有钱花,别说叫大哥,就是叫爹,我也甘心情愿。这个城市里,所有肯施舍钱给我的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毛三管吃管住管花钱,当爹的也不过如此,要不是他比我小,我真就管他叫爹。

    我是一个缺爹的孩子。

    从记事起,我没见过俺爹。究竟他长的什么样,只有俺娘知道。我问俺娘,俺爹在哪。俺娘满脸怒色,冲我嚷嚷,你个狗  操的,没事外面玩去。我当时太小,没弄懂狗  操的意思,以为我真的和狗有关系。

    我虽然没爹,但特喜欢给别人当爹。村长的傻儿子和我一个班,上下学我俩结伴走。有一天放学,我俩玩摔跤比输赢。约定谁输就管赢的叫爹。

    村长儿子比我高半头,却笨的像头蠢驴。我把他摔倒了三次。这小子却死活不肯认我当爹。我一时性起,抬手给他一拳。这一拳揍的他满脸开花。他仰头躺在地上直哼哼,就像头怀孕的母猪。他越哼哼,我越心烦,就狠狠朝他脸上踹了几脚。那时正流行电影少林寺,我和李连杰老师学了几招,准备好好施展一下,冷不妨,脸上挨了一大耳刮子。

我顿时感觉天一团漆黑,无数星星在眼前乱闪。耳朵里好像开个戏班子,锣鼓点一直响。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前好像站着一胖娘们。这娘们长了斗大的脑袋,铃铛大的眼睛,脸盆大的嘴。她破口大骂,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用手抹了一下鼻子,满手都是血。这血红的鲜艳,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我揉揉眼睛,才看清了。这胖娘们是村长老婆。她手里拎着擀面杖,如一只发疯的豹子,照着我脑袋,狠狠砸下去。我清楚听到头盖骨破碎的声音。感觉天和地一起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我被转晕了,慢慢倒下去,如一堵破败的土墙。

我睡着了。这世界异常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点声音,天是蓝的。几朵浮云飘来飘去,隐约有鸟的啼鸣,婉转悦耳。溪水潺潺,在我身边流淌。我闻到一缕幽香,这香沁人心脾,让人沉醉。我醉倒在幽香里。一瞬间,大地鲜花绽放,如红色的海洋。我被花香沁润着,身体慢慢消失,溶入无边的艳色中。

耳边隐约有人在喊我,声音遥远悠长,仿佛远自苍穹,又仿佛近在咫尺。这声音犹如夕阳斜照下的牧笛,犹如清晨酣梦中的衣袂飘飘,犹如幽静山谷的溪水潺潺。它一下把我从甜梦中唤醒。

我使劲睁开眼,看到了我的母亲。她紧紧的抱着我,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如春夜的细雨润泽着大地。我努力抬起手,想拭去母亲脸上的泪。我的手抚摸到她的脸颊时,就如晴空里响起惊雷 ,她号啕大哭。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死死抱着我,好像一不小心,我就会溜走似的。她说,儿子,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倾盆般泪水由冰冷变得滚烫。一颗颗落在我脸上,身上。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嚷嚷,醒了,还有救,赶紧送医院。人们七手八脚用棉被兜着我抬上车。

十三岁那年,我糊里糊涂的去鬼门关逛了一遭。至今头顶留下好大一深坑 。自从来到这个喧嚣的城市,我才渐渐体会到,世间的多少无奈就如这头顶的大坑,永远也填不满。

我在医院躺了二个月。花尽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母亲求亲告友,勉强凑够三天的医药费。最后,决定卖房子。在卖房子之前,母亲去了村长家。母亲跟我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晚上。

      母亲坐在村长家炕上。 村长老婆沉着脸,一言不发。村长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浮着的茶叶,慢慢呷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大口吸着,烟雾从他的鼻孔悠悠荡荡飘向天空,顿时满屋烟雾缭绕。

村长掸了掸烟灰,目光移向母亲。母亲看着村长。村长没说话,母亲也没说话。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只听到墙上挂钟的嘀嗒声。

村长儿子从外面回来,凑到母亲面前,用手指着母亲,磕磕巴巴的说:你来干什么?想要钱,让我爸和你睡一觉。母亲的脸红的像发怒的公鸡,一道光从眼里射出。可是,这光瞬间又暗淡下去。

村长老婆似笑非笑,对儿子说:宝贝,大人的事,别插嘴。

村长儿子有点生气,对村长老婆吼道:滚你 妈的,少管老子。你这头猪,我爸说了,早晚宰了你。

村长老婆脸上的横肉颤了几下,身子如触电般从炕上蹦起来,抄起炕上的笤帚,劈头向傻子打去。

村长儿子一边躲一边骂:肥猪,你等着,我娶媳妇时一定杀了你炖肉。

村长老婆用笤帚狠命抽着儿子的脑袋,村长儿子用手护住脑袋,嘴里不叠声的骂个不停。

村长冷冷的看着,就像在看一场猴戏。他将手伸进衣兜,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烟火一闪一闪,照见他铁青的脸。

夜幕低垂,窗外黑漆漆的,屋内的灯光越发昏暗。

突然,一声暴喝,这声音犹如静夜中一声惊雷。村长老婆和儿子立时一动不动,就像两根木头直直的戳在那里。村长站起来,慢悠悠走到老婆跟前,狠狠一个耳光抽过去,血从胖女人的嘴角滴滴答答滚落下来。胖女人用手捂着脸,呆呆看着村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眼里满是恐惧。村长抬一抬下巴,示意她。这胖女人猫一样向后退去,蜷缩到炕沿边。村长儿子一脸得意之色。嘴里骂着:傻猪,不揍你不老实。

村长用手指了指屋门,对儿子说,你先出去玩一会,我和狗娃她妈说几句话。傻子把手伸向村长,村长从兜里掏出一张五毛钱,傻子欢天喜地跑出屋。村长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这孩子,一辈子废了。

村长看着母亲,紧绷的脸突然泛起笑容。他说:狗娃娘,你往炕里坐。我正想找你商量商量孩子们的事。一打听,说你这几天没在家。本来我也准备去医院看看狗娃,不成想村里的事一件连一件,忙的我没一刻闲时候,到现在没抽出身子。今儿县公安局的王局长到咱村,非让上报村霸流氓,乡里乡亲的,就是有点着三不着两的事,咱也不能不留情面。我说不用报,王局长死活不同意。这不,我陪了一整天,才送走。

母亲说:知道你事多,这几天没找你。只是这一道坎,实在迈不过去了。但凡有点招,我也不来。狗娃住院的事你也知道,我家里这点底都抖落空了,亲戚借个遍,东挪西凑医药费也没凑够。你看看,是不是给凑点。毕竟这事她二娘(在村里论,我管村长老婆叫二娘)也有责任。她这擀面杖可不轻,差点要了狗娃的命。医生说,这孩子命大,如果擀面杖再偏一点点,他就躺棺材里了。

老嫂子,你如果不来,我也要找你商量呢。村长将手里的烟使劲往烟灰缸里一捻,烟灰缸里泛起一缕青烟。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跟嫂子你讲两句,孩她妈的棒子是重点,不过这事的前因后果咱得弄明白。你儿子下手忒狠了,要不是孩她妈去的及时,恐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儿子了。老嫂子,不瞒你说,你担心狗娃,我也担心儿子,特意让孩她妈带他去省城查了查,检查结果挺闹心,这孩子脑震荡,加脑垂体伤,大夫说将来一定影响智力发育。如果治疗不及时,长大就成傻子了。我和孩她妈正犯愁呢。大夫让住院,可咱哪有那么多钱,没敢住,准备四处张罗张罗,凑齐了再去。

孩她妈,去把化验单给老嫂子看看。

胖女人怯生生的出去,一会带着一堆化验单走过来。她将化验单递给村长。村长随手递给母亲。母亲接过去,愣在那里。

村长的儿子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哐嘡一声,门关上了。又猛的推开,探出半个脑袋,向远处望去,一边大喊:丫蛋,我在这呢,还吃不吃糖?

母亲走过去,拉住村长儿子的手,问:大侄子,你这脑袋还疼吗?你什么时候从省城回来的?

你妈才去省城。村长儿子刚想往下说,村长摆摆手,说:不是让你外面玩去吗,大人们有事,你别在这搅和。

村长儿子奔出门,隐没在夜色中。

村长叹口气,说,这孩子,大夫说最少得花一万块。

母亲身子颤了一下,旋即又镇静下来。

她坐到炕沿上。平静的说:村长,既然事情摆在这,你打算怎么处理?

村长说:老嫂子,要不这样,咱俩家对面说话不方便,有些话扯不开面皮,不如让刘胖子给说和说和?他是治保主任,于公于私都该找他。

母亲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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